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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6章 第 34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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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6章 第 346 章

有的仙士, 幾千歲了才修煉到仙王期的也不是沒有,駱彥軒這樣的已經算不錯了。

駱彥軒不想搭理方溪秀,他不知道方溪秀這般糾纏著自己意欲何為, 若她真的有心, 這麽久,不會連陸驍都不過問一聲,甚至看都不看陸驍一眼, 將其視而不見。

這女人應是自視甚高的人, 所以, 她才不屑得與陸驍攀談一二。

而之所以對自己另眼相看,駱彥軒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神器, 瞬間明白自己被人另眼相待的原因了。

陸驍頭回被人忽視成這樣,他忍了,畢竟他也沒打算認識方溪秀, 方溪秀不把自己看眼裏也無關緊要, 他與駱彥軒還急著去尋其他人, 方溪秀的要求, 陸驍自然不願駱彥軒答應,“駱前輩,我們還要去尋其他人呢。”擱這裏純屬浪費時間。

陸驍這句話,不是擺明了讓駱彥軒拒絕方溪秀嗎?

方溪秀何等聰明, 怎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。

駱彥軒神色冷淡, “你也聽到了, 我們還有急事,你想尋人搭檔, 還是另尋他人吧。”

駱彥軒就看不上方溪秀這樣的,若是他手上的神器沒有亮出來, 這會,她能好聲好氣的與自己交談?

指不定這會兩人還打得火熱。

方溪秀傻眼了,這男人還真拒絕她了?不是欲拒還迎,而是真的沒把她放眼裏。

這就是來自大勢力的男仙士嗎?心性堅定,不會輕易被美色所吸引。

駱彥軒越是拒絕,方溪秀越是對駱彥軒產生了一種征服欲,她很想看看這個男人拜倒在她的裙子下時,是不是還能如此冷淡。

方溪秀泫然欲泣,“駱道友當真要這般無情嗎?還是溪秀入不得你的眼?”

換平常,她這般說,但凡是個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直接說是。

更何況,以為方溪秀惺惺作態時,那些男人,不是最吃她這一套了嗎。

駱彥軒自然也不例外吧。

駱彥軒尚未開口呢,陸驍便先不耐煩起來了,他就不樂意看著女人勾搭駱彥軒,“你這女人莫不是腦子有病?駱前輩拒絕的那麽幹脆,話說的那麽清楚直白,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?扯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麽?你還真入不了駱前輩的眼了怎麽了?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傾國傾城的貨色不成,裝模作樣的想搞哪樣啊?趕緊滾蛋,莫要攔路。”

“你……”方溪秀被陸驍嗆得臉色煞白,分明就是被氣狠了,渾身哆哆嗦嗦的,硬是沒罵出一句話。

方溪秀頭回被人這般不給面子,哪還顧及得了什麽維持人設,當下一怒,也為了保留自己的顏面,拿出仙器直接向著陸驍攻擊而去。

有駱彥軒在,他豈會看著陸驍被欺負,二話不說直接迎上了方溪秀的攻擊,方溪秀很是詫異於駱彥軒會出手,“駱道友,你在幹什麽?這是我與他的恩怨,你莫要插手。”

否則,我對你可要不客氣了。

駱彥軒神色一冷,“你敢動我的人,還想讓我袖手旁觀?”

方溪秀到底是哪來的臉說出這些話的,聽得好像自己與她很熟一樣,與陸驍比起來,她算老幾?

“駱道友,你當真要為了他與我為敵嗎?”方溪秀咬咬牙,“我真心實意想與你交個朋友,你就是這般待我的嗎?一點男子風度都沒有,這要是傳出去了,駱道友的名聲,未免不太好聽吧。”

這是好話說不成,便赤裸裸的威脅了?

可惜,駱彥軒什麽都吃,就是不吃被威脅這一套,名聲能值幾顆仙石?再說了,陸驍與他的名聲比起來,自然是前者更為重要。

這女人好得很,駱彥軒久居高位,多少年不曾被人威脅過了,今兒,她是第一個。

駱彥軒出劍越發狠厲,他手上帶有神器,但方溪秀作為洗靈城方家大家族的嫡女,身上保命的寶物自然也不少,加上方溪秀修為更是與駱彥軒不相上下,哪怕身為劍修的駱彥軒能夠越級挑戰,也做不到一招制敵。

兩人打得難舍難分,陸驍看得出方溪秀眼眸中的殺意,沒辦法,誰叫駱彥軒幾次三番駁了她的面子,甚至還為了自己與她大打出手。

這對方溪秀來說,只怕已是奇恥大辱了。

陸驍掏出精神力搶,趁其不備,在方溪秀背後直接就開了一槍。

方溪秀只覺得背後傳來一陣劇痛,再低頭看向自己胸口被射擊穿的留著血的洞口,方一張嘴,口中便噴出一口血來。

陸驍見自己真的偷襲成功了,趁他疼要她命,趕忙喊話,“駱前輩,還不趕緊動手,殺了她。”

方溪秀乃是仙士,哪怕□□受了傷,但只要不傷及仙丹以及神識識海,便不算太大的傷,但疼肯定是疼的,特別是對於方溪秀這般從小金枝玉葉長大的家族嫡女。

“你們敢……”方溪秀忍痛,一邊抵禦駱彥軒的劍式,一邊意欲將陸驍斬殺。

駱彥軒察覺出方溪秀的動作,手中長劍一震,一道劍影從長劍上分離,赫然的直面方溪秀而去。

如此破綻百出的一式,方溪秀嘴角一勾,一個側身便躲開了,哪知,那道劍影卻像是逗弄她玩一樣,原本已經沖向後方的劍影晃了一下,竟是悄無聲息的拐了彎,在方溪秀專心想拿下駱彥軒時,噗嗤一聲,直接沒入方溪秀後背。

方溪秀瞳孔驟然一縮,這下子,連到死,她都沒想出為什麽,明明她已經躲過駱彥軒的劍式,為什麽……

駱彥軒這一劍式,生生將方溪秀的仙丹以及心臟盡數攪碎成了渣,方溪秀要是還能站著,那就恐怖了。

“駱前輩……”陸驍看眼躺在地上,雙目圓瞪,已經失去呼吸的人,“我們殺了她,會不會招惹其他人的報覆?”

駱彥軒收起神器,“會,你怕了?”這家夥,放才不是還開口讓自己殺了方溪秀的麽,怎麽,這會就怕了?

陸驍搖搖頭,“我怕什麽,又不是我們想殺的人,這女人,說不聽,還想殺了我,我不殺她,就是她殺我,錯不在我們身上,要是有人要替她報仇,那也行啊,來一個咱們殺一個,來兩個我們就殺一雙。”

“你倒是……”駱彥軒想說,陸驍適應的不錯,他聽陸勉說過,蟲族就是一個法制社會,輕易不能殺人,若不然,輕則囚禁終生,被拉入大牢,失去自由身,重則便是以命相賠。

所以,陸驍之前應該是不曾殺過人的,這會他倒是令人刮目相看了,這樣能夠及時轉換心態的陸驍,反而多了絲魄力,不禁令人高看一眼,莫名讓駱彥軒有了絲欣賞。

心慈手軟的人,終不能成大事。

至少在修真界以及仙界乃至其他界皆是如此。

陸驍不明所以,“嗯?倒是什麽?”

駱彥軒看著不明所以的人,面上不禁帶上了絲淺笑,“沒什麽,我們離開這吧。”

都說美人一笑百媚生,陸驍被駱彥軒的模樣怔晃住了,只覺得心臟跳的厲害,有種口幹舌燥的不適感,好一會才反應過來,訥訥的應了一聲哦。

……

另一邊,方溪箋感應到身上攜帶著方溪秀一滴心頭血極速發熱便揮散消失後,整個人直接怒不可遏,“溪秀出事了,有人對溪秀下了毒手。”

方溪箋使用回魂之術,在一片霧蒙蒙之中,他只能看到,與方溪秀交手的有一人,但一人還站在不遠處,兩人狼狽為奸的殺害了方溪秀。

方溪箋看著方溪秀倒地的一幕,差點目眥欲裂,拳頭握得死緊,已然顧不上什麽風態,待他激發血脈感應找到賭氣擅自離開的方溪秀隕落之地時,兩個混賬已經不見蹤跡。

敢殺他們方家的人,換作其他時候,方溪箋勢必要追殺駱彥軒兩人到天涯海角,可這會,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。

哪怕再怒再氣,方溪箋都不得顧全大局,將方溪秀的肉身收到空間戒指裏後,吩咐身後跟隨的其他方家人,“溪秀的仇,身為兄長,我勢必要為她報仇的,但如今,尋找秘穴之事當為首要重任……”

方溪箋這話說的,不正在說他顧全大局嗎,為了帶領大家夥尋找秘穴,他只能暫且將自己要為方溪秀報仇一事放一邊,這樣的自我犧牲,這樣的大義,能夠拉攏人心很是正常。

這不,立馬有人附和,“三少說的對,仇要抱,秘穴也得找,但事情都有個輕重緩急,眼下自然是秘穴一事更為重要,報仇的時,就算是秘境關閉之後再報也不遲。”

“說不定到時候都不需要我們動手,那等歹毒之人便已隕落於了呢?”

其他人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,畢竟毒林秘境裏,他們一路走過來,碰到的毒物不知凡幾,身上帶的階品一般的解毒丹都吃了差不多一半了,哪怕如此,他們中的毒依舊解不清,全身疼痛難忍。

這般痛苦之下,若是再讓他們花費時間去替方溪秀報仇,那未免太過分了。

方溪箋帶進來的方家子弟,有幾個是不愛慕方溪秀的,但人活著就得現實點,方溪秀已經死了,他們還談什麽愛不愛?為她報仇了她也看不見,更不可能因此對他們產生好感,所以,比起替方溪秀報仇,自然是尋找秘穴得到上古吞天蛟龍的寶物更為重要了。

方溪箋有尋寶鼠血脈的契約在,尋找到秘穴,不過是時間問題。

就在方溪箋將自己的契約獸繼續放出來尋找秘穴時,他的契約獸卻突然窩成一團抽搐了起來,看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麽天敵或者強大的存在,小小的身子顫抖不止,走不動道了。

方溪箋一楞,趕忙將肩頭上的契約獸捧到手中,眉頭緊鎖,使用仙力罩將小家夥防禦起來,“你怎麽了?”

方溪箋掌心中的契約獸覺得好受了些,那股來自血脈壓制的威壓消失了大半,這才顫顫的伸出一根鼠爪,指向了一個方向,吱吱吱的叫個不停,並不斷的在方溪箋手中轉著圈圈。

“我們往那邊走。”方溪箋眼睛一亮,暗道,小灰莫不是感應到了秘穴的存在?那真是太好了。

其他人哪還等得及,二話不說跟在方溪箋身後,一行人快速朝著小灰所指的方向而去。

……

發現空間傳來赤玉的叫喚後,季淩手心中便出現了一只通體雪白,只有巴掌大的一只長尾老鼠。

不,或者應該說是尋寶鼠比較恰當。

赤玉傳聲告訴季淩,尋寶鼠已經破殼了,這家夥在空間裏,遲早要把空間裏的寶物謔謔掉,誰讓尋寶鼠一破殼便對空間裏的寶物垂涎欲滴,三番五次想將其“吃”到自己的存儲空間內,可把赤玉煩的夠嗆。

季淩將尋寶鼠遞到金修意跟前,記得在上古險地發現這幾顆獸蛋時,金修意便屬意於這顆尋寶鼠獸蛋,如今小家夥破殼出來了,自然是交於金修意了。

“季淩……這……”金修意不敢相信,季淩真的會把尋寶鼠交給自己。

別看尋寶鼠沒有作戰能力,但就沖它尋寶的能力,便是幾界中可遇不可求的存在。

“尋寶鼠,給你契約。”季淩說的很直接,“你不是就喜歡這種小巧的可可愛愛的契約獸嗎?”

金修意轟了紅了臉,支支吾吾:“我……我喜歡是喜歡,但尋寶鼠太貴重了,我不能要。”

又來了。

季淩忍不住想扶額,“這是大家夥一起發現的,當時我們幾個就只有你與景大哥沒有契約獸,另外那顆便是景大哥的,這尋寶鼠自然就是你的,有什麽不能要的?”

一旁的杜子涵道:“大家不都是一起的嗎,何必這麽見外呢。”

陸季不知具體情況,但弟弟還有弟夫說什麽都是對的,插嘴道:“是啊是啊,修意,你趕緊契約了它,看看它能不能帶我們找到那個什麽上古吞天蛟龍的秘穴呢。”

“對頭。”說到上古吞天蛟龍秘穴,陸赫都變得積極了,“我們來都來了,總不能空手而歸,怎麽也得去找找看這秘穴是不是真實存在的吧,若是秘穴真的存在,還被我們找到了,那我們可就發了。”

說起來,三顆獸蛋,若說最為稀罕珍貴的,不是尋寶鼠,也不是赤雀,而是白澤,白澤已經被龍崽契約,剩下的兩顆蛋,杜子涵與季淩自然不會要。

金修意自認在上古險地時,他什麽忙也沒幫上不說,還需要季淩他們保護,所以哪怕他確實對尋寶鼠心動,也沒想過真的擁有它。

幾人輪番勸說,金修意這才不好意思的在白澤的血脈壓制幫助下契約了尋寶鼠,由此得到了他此生第一只契約獸。

白澤熟知各類妖獸、神獸、靈獸等的致命點,方一破殼,血脈純凈的尋寶鼠便接受到了來自先輩的傳承,自然而然的也就清楚了白澤這類神獸對它們來說是何等厲害的存在。

為此,哪怕不願契約,在白澤的血脈壓制下,尋寶鼠不得不屈服了。

與金修意契約後,尋寶鼠蔫蔫的扒成一團,看起來精神不濟,金修意清楚,小家夥這是傷心難過了。

剛剛破殼,一天自由日子沒過過便被契約了,是個有自我意識的獸都不樂意,很難開心起來。

這種時候,要與契約獸拉進關系,靠外人是靠不了了,金修意掏出一塊極品仙石在尋寶鼠面前晃了晃,像極品仙石這樣的東西,對尋寶鼠來說,同樣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了,畢竟它們尋寶鼠除了尋寶的本事外,別無長處,更別說挖礦了,為此,它們想得到極品仙石,往往除了撿漏,別無他法。

猛不丁的眼前出現一顆極品仙石,尋寶鼠小小的眼睛瞪得像銅鈴般,小腦袋隨著金修意手中的極品仙石來回轉動,一副垂涎欲滴,想要的不行的樣子,金修意將極品仙石遞給它,小家夥立馬高興的抱住極品仙石,緊緊的將極品仙石護在懷裏,深怕金修意反悔了一樣。

見狀,金修意輕笑一聲,循循善誘的道:“想要嗎?我還有很多極品仙石哦,只要你真心誠意的與我共處,日後我有好東西了,自然也少不了你的。”

身為血脈純正的尋寶鼠,就它的能力,它自認自己若是沒有被契約,日後想要什麽寶物沒有?

如今被契約了,失去自由,聽命於人,而且這人會契約自己,打的什麽主意不言而喻,它又不傻,這個主人不就是想靠它尋寶的嗎?

有主人在,日後尋到寶物了,它一點羹都分不到,純粹就是做苦力的。

尋寶鼠吱吱吱的對金修意“亂叫”一通,其他人聽不懂尋寶鼠吱吱吱的叫什麽,與尋寶鼠契約了的金修意卻是聽得懂的。

小家夥這是向他訴苦,叫委屈呢。

金修意道:“你放心,在毒林秘境內,除了上古吞天蛟龍的秘穴寶物外,在其他地方,你若尋到旁的寶物,那都是你的東西,我絕對不會讓你上交一絲一毫的,怎麽樣?這下子高興了嗎?而且,有我這個主人,我還會督促你修煉,你武力值渣,我還可以保護你,就平時有需要的時候你給我們幫幫忙就好了,可以說,這是互惠互利共贏的事。”

面對小家夥瞪圓的疑惑的小眼神,金修意:“你自己想想我說的對不對。”

尋寶鼠想來想去,又是思來想去,總之無論它怎麽想,好像這個便宜主人說的都對啊!

但它還是不放心的再次確認,“你確定不會壓榨我,讓我努力尋寶,最後什麽都不會給我嗎?”

金修意:“嗯,我雖與你契約,但我說過,我們就是朋友,是合作關系,我說話算話,日後你尋到的寶物,我不會過問,更不會與你索要,但是……”

聽前面的話,尋寶鼠還挺高興這個主人有點良心,哪知它高興的太早,這不就‘但是’來轉折了嗎。

人族,果然輕易相信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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